Rainy alley狂想曲

[黑卷黑]驯服游戏

※有一段时间的脑洞了…为了等卷卷真名憋到了现在x
※很短，不连载，大家看个热闹
※言欺/言和友情出演
※设定比较猎奇…请注意随时点叉，太雷的话请告诉我，我自行删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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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:

    充斥着霉味的隐蔽集市，是贵族们寻求刺激的地点之一。一个挨一个的牢笼中，铁链铮铮作响，混杂着低哑的嘶吼。
    这里有无数份灵魂渴望着自由。
    埃已是第一次来这里，却满眼习以为常地扫视过挣扎的困兽。无非是些畸形的动物、被当作动物圈养的人类……
    与自己相比，根本不值一提。
    她无意识地搓弄着一缕卷发，苍白的眼瞳持续搜索，终于在最黑暗的角落找到了最为极致的可怖。商人正百无聊赖地倚在墙壁上，仿佛认定了自己手中的「物品」无人会来问。
    快要锈死的锁链和布满尘土的蒙布间，猛地伸出一只枯槁的手臂，如同一节干朽的木头，颤巍巍地，尖锐的指甲显露出杀意。侍从惊叫一声向后退去，埃已却置若罔闻，蹲下身去观察那干尸一般的手臂，近乎黑色的皮肤上，零星分布大小不一的脓包便是这生物还活着的唯一证明。
    商人被突如其来的混乱打断了神游，抬起脚恶狠狠地踹了踹铁笼，换来笼中几声与野兽无异的喊叫。“要做生意吗？”商人挑眉看向埃已，白色的短辫子嚣张地束在脑后。
    “…这是什么…？”埃已指指那截抓住自己衣摆不放的手臂，脸上看不出任何感兴趣的迹象。
    “实话实说，我不知道它们叫什么，从再往北的地方抓到的，把它们运过来可花了不少价钱。一共也没几只，现在只剩下这一个。”商人故作神秘地说，“小姐您想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，这得看缘分。”
    “缘分…？”
    “对，缘分。”蒙布被撕扯开带起一层灰尘，埃已这才看清那东西的全貌。比人类小上一圈----因为只剩皮包骨头，佝偻在笼子一角。全身的皮肤都与那节手臂相同，只剩漆黑的眼睛勉强挂在脸上，显得过大。那东西被光激得一颤，嚎叫两声，依旧没放开抓着衣摆的手。
    商人比埃已更先一步做出反应，她忽然笑起来，拍打着笼子。
    “有趣…太有趣了，看来它想跟您走。”
    “……我？”埃已重复着。自降生以来就不被众人平视，仅仅依靠既定地位换取虚假的尊重。
    ----这样的自己，也会被什么所仰望吗？
    真好啊，那就让我来同情你吧。
    “出个价吧。”
    “真是爽快…”商人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埃已的果决，“价钱先放着，您先验验货吧，知道这东西不同在哪吗？可不仅仅是丑陋哦……”
    商人以命令的口吻对它说:“给这位小姐展示一下，你的绝活。”
    埃已看到它收回手，似乎是犹豫了几秒，忽然全身颤抖起来。随后令人震惊的是----那身体从下而上起了变化，干瘪的皮肤一节节被白皙丰盈的肌肤血肉取代，如同见证一张人皮被披在身上。转眼，「那东西」颈子上的，除了依旧漆黑的双眼和直顺的头发外，分明就是埃已自己的脸。
    不同之处是，只有一半，另外半张脸依旧维持着干枯，像一个树死去的枝干，突兀地立在绿叶红花中。
    “如您所见，它是个「废物」，连最基本的化形都做不到，又对人凶猛，所以留到了最后。不如给您打个折扣如何？”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埃已吩咐侍者付了全款，由商人手中接过扣在它脖子上的铁链，那东西身上片缕未着，也无人去在意。
    ----毕竟它只是最低贱的，残次品玩具。
    离开时，埃已才注意到锁在商人旁边的另一个「人」，一模一样的白发蓝瞳，身上只披了块黑布，乖顺地坐在一旁。白发有些凌乱地，脏脏地散着，没有人会给它扎一个和商人一样的辫子。
    再看看脚边那个不时发出低吼的生物，埃已预感到这将是一场漫长的驯服游戏。
    “…以后就叫你…小黑……”
    “小黑…”
    它回报了几声呜咽，她则揉了揉它的头发以示嘉奖。
    “…我是埃已…”侍者在一旁睁大眼睛，看着从不轻易透露姓名的她不厌其烦地教着这个「宠物」。
    “…卷……”它由喉咙中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。
    “…什么？”
    “…头发…卷…”
    “…卷卷…”
    埃已沉默着向前走去，铁链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。
    卷卷，她想，是个不错的名字，比“埃已”来得亲切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