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ainy alley狂想曲

=雨巷

世上从未有人在乎什么诀别

定期的想要说些什么,于是先在心底排练无数遍。生怕疏漏,不能把自己整个地呈现出来。
虽说展现得再全面也毫无意义,就像没人会拿路边大型的垃圾当艺术品。
没错,垃圾,长相智力成绩秉性才华阅历思想,样样不如人的垃圾。行走坐卧每时每刻都在默默嫉妒别人的垃圾。
有多少人“传授”过苦海自救的方法啊,可是有用吗?如果我可以将自己捞起,又为何会有落下断崖的那天?
绞尽脑汁地想要从腐朽发臭的大脑倒出些勉强看得过眼的句子,上贡一般奉献给你们。
为了什么啊,只是想要被记住而已。
然而事与愿违,事事处处时时被人遗忘。不论是润物无声一言不发,还是歇斯底里行为艺术,都毫无作用。
我被一堵玻璃的墙与你们分隔开了。
我的声音,我的呼吸,没有一丝一毫能够逃出着透明的牢笼。
所以时间久了,即便他隔着80余年来擦我的眼泪,让我放下自裁的刀。我也只是继续苟且着,像被驯服的动物,再也不会渴望什么自由。
我不将这一切当作你们,当作世界的错误。人总是趋向美的,我没理由强迫你们看那些恶心的文字组合。
常常会想,我和他用这同一种语言啊,而我却辜负了他在其中的所有情感。
说回我那些恶心的文字组合,干瘪单薄得像蜗牛爬过留下的银线。我沾满细菌与黏液的身体摩擦过泥土,随后有腥臭的痕迹跟着。我还洋洋自得当它们会发光。
或许这个形容还不够贴切。我应是一个剁去双脚的废人,切口淌着血,又被自负的情绪碾过,露了白骨。
我一路爬,一路留下碎肉,残骨,血污。
高喊着,来看啊,多么震撼。
然而这一切都是肤浅的血腥而已,就算一点点的爬行正磨去我的命。
虽则命还是要留的----我曾经怕死得很。不过那已经是曾经了,我每夜每夜地幻想着他在最后时分的心情,那有多么恐惧和绝望。
慢慢地,就不怕了。恐惧本身失去了意义。
那不过是场旅行,我们都不敢去而已。为自己脱去了天才的包袱,才好上路,对吧?
对吧?

对你们,提前将明天,后天,下辈子,或者现在要的一句,反复无常的话说出口:

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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